傾城紅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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傾城紅倌
他玉簪束發，赤紗拂面，露出的眉毛型美修長；鳳眸低垂，依稀透出哀傷之色；額間淡色花鈿點綴，步態優雅；雖外著一身紅袍，但內裏白衣相稱，絲毫不顯娘氣，倒頗有一絲不谙世事的清雅脫俗之感。
雖未見全臉，但就這眉眼與神態，說是謫仙臨世，都不足為過。
晏宸手托下頜，感嘆道：“嘖嘖……這姿態，不愧是能在這美人堆裏當上花魁的人呢。’”
小安子也呆呆應和道：“嗯嗯嗯，雖為男子，但我也不得不承認，他真的是太美了。簡直……簡直比王爺你還要好看。”
見平常總是搗亂的小安子，這回這麽正兒八經的誇人，晏宸有些哭笑不得。可還是照常賞了他一記爆栗：“當然！你家王爺我是帥，可不是美，下次說話給我斟酌好你的措辭。”
小安子捂住頭，癟癟嘴：“哦……”
男子走入臺上，坐在一早準備好的古琴前，對著老鴇微微頷首。
老鴇會意，便走到臺前報幕道：“現在有請我們百香樓頭牌紅倌笙公子，為各位客官彈奏一曲！”
臺下隨之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與喊叫，震地小安子捂住耳朵連連叫苦。
在老鴇的一擺手後，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。眾人目光齊齊望向白色紗帳內，那高挑紅衣宛如謫仙的身影。
薄唇輕啟，魅惑的嗓音帶著一絲輕冷：“奚笙一曲平湖秋月，獻給眾位客官。”
話落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動琴弦，曲調緩緩淌出。
前奏宛如黃鸝亮出聲聲翠鳴，悅耳動聽；接著又如浪潮撲面，鏗鏘有力；正曲更是繞梁三暉，宛如難舍難分的情人般婉轉纏綿；可細細品來，曲中竟帶有一絲飄然出世的傷情，扣人心弦，聽的人心裏泛起絲絲苦意。
眾人作想，他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，才能把這飄然的樂曲，彈的如此淒婉纏綿，隨之不由生出把他摟進懷裏，好好憐惜的想法。
就連晏宸這早練就出鐵心腸之人，心裏都隨之泛起苦意；看著自己在乎的親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，天大地大無處藏身，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是何等的殘忍。
不過憐惜是一方面，讚同是另一方面；堂堂七尺男兒不惜以色示人，如此腌臜齷齪的手段，在晏宸看來是見不得光的。
伴隨著清新淡雅的音節，一曲終了，香客們聽得如癡如醉，過了半晌才鼓掌喝彩起來。
此時，人群中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。
通常在這種場合下，鬧事的都是一些粗鄙之人，聽不懂如此溫婉柔腸的曲調，便借題發揮。
而粗鄙之人，一般長得都不堪入目——這是晏宸看了二十多年電視劇得出的結論。
晏宸低首向下望去，果不其然，樓下一位約莫二十出頭，身著一襲黃袍油光滿面的胖爺，手裏正拿著白瓷酒壺不住地敲著桌子，嘴裏還大放厥詞。
“好什麽好，這破曲子有什麽好聽的，爺花了這麽多銀子來，可不是來聽你彈曲的，來！給爺唱首小曲兒聽聽！”
與他同來的狐朋狗友應和道：“對啊，唱首曲子聽聽！爺又不是拿閑錢過來玩的，總不能一首曲子就把我們打發了吧？大夥說是不是啊？”
認識這位胖爺的人，不少也隨之紛紛應和。
“對，唱個曲兒！”
“唱曲兒！”
“誰聽這種寡淡的曲子呀，哪有唱的小曲兒好聽！”
“說的沒錯！”
柳奚笙暗暗握住桌角，面上卻故作輕松地問道：“不知各位客官想聽何曲？”
胖爺見狀“嘿嘿”笑了兩聲，步子往前移了移：“要唱就唱一個特別的，我聽聞樓裏鶯兒姑娘唱的十八摸頗為好聽，不知這位笙公子會不會啊？”
一句話，引得臺下齊齊哄笑。
柳奚笙忍住胸腔的怒火，硬擠出一個笑臉，回道：“客官，恕在下才疏學淺，從未聽說過什麽十八摸，若客官想聽此曲，不妨喚鶯兒過來，唱與客官們聽。”
“這怎麽行，今兒你的場子，誰要什麽鶯兒！”
“對啊！”
“我們今兒可是花銀子來看你的！”
“就是！”
柳奚笙站起身，躬身一禮道：“這曲子在下實在不會，還望各位海涵。”
胖爺本來就是朔城一霸，要不是看柳奚笙生的好看，出點憐香惜玉之心，早就上臺逼著他唱了。現在被不斷拒絕，僅有的那點耐心也被磨了光，他忍不住破口大罵道：
“嘿！你個賤貨，當婊.子還想立牌坊！你也不打聽打聽，這朔城誰不知道虎爺我的名號？今兒我這話就撂這兒了，這十八摸，你唱也得唱，不唱也得唱！”
他身旁的狐朋狗友也上前應和：“就是！誰不知道我們虎爺的名號？虎爺讓你唱，你就得唱！”
“對，快唱！”
老鴇剛處理完別的姑娘的事兒，這一回來就聽到樓下為虎作倀的虎爺大放厥詞，見柳奚笙的模樣，心裏頓感不忍，可也不敢上前解圍。
畢竟這虎爺的姨娘是當今皇後；張家這幾年以皇親國戚的身份在朔城作威作福，這位張家獨子張虎更是做出不少殘害百姓，強搶美人的事兒；除了俞家那幾位他在這朔城他還真的不怕誰。
如今柳奚笙得罪了他，就是今晚被強拉回府，老鴇也不敢阻攔，她也是有苦不能言啊。
張虎在眾人的應和聲中，直直上了臺子，他猥瑣一笑，對著柳奚笙摩拳擦掌道：“美人兒，你不唱也行，誰讓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。”
說著那只鹹豬手，便扯掉了他的赤色面紗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臺下抽氣聲也此起彼伏。
那高挺的鼻梁，極致有型，朱色薄唇，嬌艷欲滴，配上略顯清冷的鳳眸，美到絕倫。
柳奚笙見狀，忙撿起地上的面紗，往後退去。
張虎眼眸發亮，他從來帶回府的美人兒，都是自己用完了送給兄弟；可此時見到柳奚笙這美的不似真人的臉，登時生出了想把他收作妾，獨占他的欲望；這麽美的美人兒，怎麽舍得和別人分享呢。
他咽了口唾沫，徐徐逼近他，道：“美人兒，你別跑啊。”
柳奚笙被逼的節節敗退，不過片刻就退到了臺邊的欄桿上，他驚慌道：“你想幹什麽。”
虎爺嘿嘿一笑，露出了一口大黃牙，隨即猛地握住了他白凈的手腕，邊摸著玉手邊道：“要不現在就隨了爺回府，讓爺好好疼疼你吧，爺保證定會伺候的你舒舒服服、欲罷不能，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不要，公子我求你，放過我……”
柳奚笙美目含淚，一副快要被逼良為娼的楚楚可憐之態，看的臺下眾人都不忍生出憐惜之情。
欲拒還迎；演技夠逼真，要不是晏宸早就知曉他的目地，還當真會如同眾人以為柳奚笙是什麽普通的良家婦男。
張虎聞言更加興奮了：“你這麽美，你叫爺如何放過呢？不過你也放心，跟了本少爺，定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話音剛落，張虎剛想上前撲去，二樓雅間便傳出少年溫潤的嗓音。
“哎呦餵……這是誰家的狗沒拴住出來亂吠？這口氣大的喲，怕是方才吃過屎了吧？他剛才還自稱什麽少爺？如今這世道，此等人模狗樣的東西都敢自稱少爺了嗎？哎……當真是世風日下，世風日下啊。”
未見其人，先聞其聲，少年的嗓音悅耳清澈，極富磁性，眾人覺得這人定是一位容貌不俗的人物。
“什麽人？是不想活了嗎？膽敢……”
“喲，果然是條狗，還是一條肥得流油的大黃狗。”
腳步聲起，二樓走下兩位少年，為首的少年長相俊美，氣度不凡，使張虎話到嘴邊，生生楞住。
他看似十四五齡，一身白衣出塵，金絲祥雲紋點綴在領口衣擺間；膚如美玉，五官俏挺，銀冠烏發，手持一把玉面折扇；一步一扣，步履翩翩，好一位俊逸小公子。
明眼人單見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和腰間玉飾的點綴，就知此人必定出身不凡。
就連身後跟著的小廝，衣料都不似凡物，一看就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。
可張虎沒註意到這些，他只是見到了少年的臉，便也忘了他說的話，此時肥碩的腦殼裏想的全是：今兒是走了什麽狗屎運？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美人，今兒個一遇便遇到了倆。
想見兩位美人在床上眼含淚花哭喊著不要的畫面，張虎嘴角的哈喇子頓時流了一地，臼頭深目，讓人簡直不忍直視。
不過，顯然是他白日做夢。因為晏宸早在他楞神之際，不僅輕松扯掉了他死握住柳奚笙的手，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襠下狠狠踹了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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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玉簪束發，赤紗拂面，露出的眉毛型美修長；鳳眸低垂，依稀透出哀傷之色；額間淡色花鈿點綴，步態優雅；雖外著一身紅袍，但內裏白衣相稱，絲毫不顯娘氣，倒頗有一絲不谙世事的清雅脫俗之感。
雖未見全臉，但就這眉眼與神態，說是謫仙臨世，都不足為過。
晏宸手托下頜，感嘆道：“嘖嘖……這姿態，不愧是能在這美人堆裏當上花魁的人呢。’”
小安子也呆呆應和道：“嗯嗯嗯，雖為男子，但我也不得不承認，他真的是太美了。簡直……簡直比王爺你還要好看。”
見平常總是搗亂的小安子，這回這麽正兒八經的誇人，晏宸有些哭笑不得。可還是照常賞了他一記爆栗：“當然！你家王爺我是帥，可不是美，下次說話給我斟酌好你的措辭。”
小安子捂住頭，癟癟嘴：“哦……”
男子走入臺上，坐在一早準備好的古琴前，對著老鴇微微頷首。
老鴇會意，便走到臺前報幕道：“現在有請我們百香樓頭牌紅倌笙公子，為各位客官彈奏一曲！”
臺下隨之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與喊叫，震地小安子捂住耳朵連連叫苦。
在老鴇的一擺手後，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。眾人目光齊齊望向白色紗帳內，那高挑紅衣宛如謫仙的身影。
薄唇輕啟，魅惑的嗓音帶著一絲輕冷：“奚笙一曲平湖秋月，獻給眾位客官。”
話落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動琴弦，曲調緩緩淌出。
前奏宛如黃鸝亮出聲聲翠鳴，悅耳動聽；接著又如浪潮撲面，鏗鏘有力；正曲更是繞梁三暉，宛如難舍難分的情人般婉轉纏綿；可細細品來，曲中竟帶有一絲飄然出世的傷情，扣人心弦，聽的人心裏泛起絲絲苦意。
眾人作想，他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，才能把這飄然的樂曲，彈的如此淒婉纏綿，隨之不由生出把他摟進懷裏，好好憐惜的想法。
就連晏宸這早練就出鐵心腸之人，心裏都隨之泛起苦意；看著自己在乎的親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，天大地大無處藏身，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是何等的殘忍。
不過憐惜是一方面，讚同是另一方面；堂堂七尺男兒不惜以色示人，如此腌臜齷齪的手段，在晏宸看來是見不得光的。
伴隨著清新淡雅的音節，一曲終了，香客們聽得如癡如醉，過了半晌才鼓掌喝彩起來。
此時，人群中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。
通常在這種場合下，鬧事的都是一些粗鄙之人，聽不懂如此溫婉柔腸的曲調，便借題發揮。
而粗鄙之人，一般長得都不堪入目——這是晏宸看了二十多年電視劇得出的結論。
晏宸低首向下望去，果不其然，樓下一位約莫二十出頭，身著一襲黃袍油光滿面的胖爺，手裏正拿著白瓷酒壺不住地敲著桌子，嘴裏還大放厥詞。
“好什麽好，這破曲子有什麽好聽的，爺花了這麽多銀子來，可不是來聽你彈曲的，來！給爺唱首小曲兒聽聽！”
與他同來的狐朋狗友應和道：“對啊，唱首曲子聽聽！爺又不是拿閑錢過來玩的，總不能一首曲子就把我們打發了吧？大夥說是不是啊？”
認識這位胖爺的人，不少也隨之紛紛應和。
“對，唱個曲兒！”
“唱曲兒！”
“誰聽這種寡淡的曲子呀，哪有唱的小曲兒好聽！”
“說的沒錯！”
柳奚笙暗暗握住桌角，面上卻故作輕松地問道：“不知各位客官想聽何曲？”
胖爺見狀“嘿嘿”笑了兩聲，步子往前移了移：“要唱就唱一個特別的，我聽聞樓裏鶯兒姑娘唱的十八摸頗為好聽，不知這位笙公子會不會啊？”
一句話，引得臺下齊齊哄笑。
柳奚笙忍住胸腔的怒火，硬擠出一個笑臉，回道：“客官，恕在下才疏學淺，從未聽說過什麽十八摸，若客官想聽此曲，不妨喚鶯兒過來，唱與客官們聽。”
“這怎麽行，今兒你的場子，誰要什麽鶯兒！”
“對啊！”
“我們今兒可是花銀子來看你的！”
“就是！”
柳奚笙站起身，躬身一禮道：“這曲子在下實在不會，還望各位海涵。”
胖爺本來就是朔城一霸，要不是看柳奚笙生的好看，出點憐香惜玉之心，早就上臺逼著他唱了。現在被不斷拒絕，僅有的那點耐心也被磨了光，他忍不住破口大罵道：
“嘿！你個賤貨，當婊.子還想立牌坊！你也不打聽打聽，這朔城誰不知道虎爺我的名號？今兒我這話就撂這兒了，這十八摸，你唱也得唱，不唱也得唱！”
他身旁的狐朋狗友也上前應和：“就是！誰不知道我們虎爺的名號？虎爺讓你唱，你就得唱！”
“對，快唱！”
老鴇剛處理完別的姑娘的事兒，這一回來就聽到樓下為虎作倀的虎爺大放厥詞，見柳奚笙的模樣，心裏頓感不忍，可也不敢上前解圍。
畢竟這虎爺的姨娘是當今皇後；張家這幾年以皇親國戚的身份在朔城作威作福，這位張家獨子張虎更是做出不少殘害百姓，強搶美人的事兒；除了俞家那幾位他在這朔城他還真的不怕誰。
如今柳奚笙得罪了他，就是今晚被強拉回府，老鴇也不敢阻攔，她也是有苦不能言啊。
張虎在眾人的應和聲中，直直上了臺子，他猥瑣一笑，對著柳奚笙摩拳擦掌道：“美人兒，你不唱也行，誰讓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。”
說著那只鹹豬手，便扯掉了他的赤色面紗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臺下抽氣聲也此起彼伏。
那高挺的鼻梁，極致有型，朱色薄唇，嬌艷欲滴，配上略顯清冷的鳳眸，美到絕倫。
柳奚笙見狀，忙撿起地上的面紗，往後退去。
張虎眼眸發亮，他從來帶回府的美人兒，都是自己用完了送給兄弟；可此時見到柳奚笙這美的不似真人的臉，登時生出了想把他收作妾，獨占他的欲望；這麽美的美人兒，怎麽舍得和別人分享呢。
他咽了口唾沫，徐徐逼近他，道：“美人兒，你別跑啊。”
柳奚笙被逼的節節敗退，不過片刻就退到了臺邊的欄桿上，他驚慌道：“你想幹什麽。”
虎爺嘿嘿一笑，露出了一口大黃牙，隨即猛地握住了他白凈的手腕，邊摸著玉手邊道：“要不現在就隨了爺回府，讓爺好好疼疼你吧，爺保證定會伺候的你舒舒服服、欲罷不能，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不要，公子我求你，放過我……”
柳奚笙美目含淚，一副快要被逼良為娼的楚楚可憐之態，看的臺下眾人都不忍生出憐惜之情。
欲拒還迎；演技夠逼真，要不是晏宸早就知曉他的目地，還當真會如同眾人以為柳奚笙是什麽普通的良家婦男。
張虎聞言更加興奮了：“你這麽美，你叫爺如何放過呢？不過你也放心，跟了本少爺，定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話音剛落，張虎剛想上前撲去，二樓雅間便傳出少年溫潤的嗓音。
“哎呦餵……這是誰家的狗沒拴住出來亂吠？這口氣大的喲，怕是方才吃過屎了吧？他剛才還自稱什麽少爺？如今這世道，此等人模狗樣的東西都敢自稱少爺了嗎？哎……當真是世風日下，世風日下啊。”
未見其人，先聞其聲，少年的嗓音悅耳清澈，極富磁性，眾人覺得這人定是一位容貌不俗的人物。
“什麽人？是不想活了嗎？膽敢……”
“喲，果然是條狗，還是一條肥得流油的大黃狗。”
腳步聲起，二樓走下兩位少年，為首的少年長相俊美，氣度不凡，使張虎話到嘴邊，生生楞住。
他看似十四五齡，一身白衣出塵，金絲祥雲紋點綴在領口衣擺間；膚如美玉，五官俏挺，銀冠烏發，手持一把玉面折扇；一步一扣，步履翩翩，好一位俊逸小公子。
明眼人單見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和腰間玉飾的點綴，就知此人必定出身不凡。
就連身後跟著的小廝，衣料都不似凡物，一看就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。
可張虎沒註意到這些，他只是見到了少年的臉，便也忘了他說的話，此時肥碩的腦殼裏想的全是：今兒是走了什麽狗屎運？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美人，今兒個一遇便遇到了倆。
想見兩位美人在床上眼含淚花哭喊著不要的畫面，張虎嘴角的哈喇子頓時流了一地，臼頭深目，讓人簡直不忍直視。
不過，顯然是他白日做夢。因為晏宸早在他楞神之際，不僅輕松扯掉了他死握住柳奚笙的手，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襠下狠狠踹了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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